阿绾

吃糖吗?

【留白】选择题

突然的灵感。

大概其很短……吧

糅合了无数听相声听来的东西,杂七杂八的,知识学杂。








WAN·阿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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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是在砖瓦下长大的,红墙在外头,小时候吵吵嚷嚷的想去看看那四四方方的红墙砖瓦的另一座城,披着爷爷的的长衫就开始异想天开,不过上下嘴皮一碰唱点背了个地理图倒是真的。


白敬亭初中就开始混迹于北京相声各大“旗舰店”,那时候相声没现在火,白敬亭听得个舒舒服服,以至于他最喜欢那些腿子活,比如最喜欢的《山西家信》和《造厨》。他总是想着假如自己是造厨里的那个小孩子,能不能成功的潜出来,那时候的三观还总是被大人灌输着,只道最后被本家看到了这偷窃的小孩才是真正的所要传输的正确的结局。


但还好白敬亭当时没空想这些。


他当时忙着跟所有男孩子一样,玩儿。


小时候弄堂口理发店最常放的歌是还珠格格的,白敬亭那段时间甚是气氛,“搁这儿放啥啊放的,咋没人举报儿呢,卖糖葫芦儿的叫卖声儿都给你唱没了。”毕竟白敬亭小时候有钱的那一刻就是南城卖糖葫芦儿的叫卖到他们这条弄堂的时候。


“妈!糖葫芦儿!”眼角下弯,嘴角上弯,颇有职业素养的微笑。倒不是说白敬亭多喜欢吃糖葫芦儿,只是妈妈的零钱总是会多给那么几块,白敬亭收集的三国卡基本就从这里出的。


收集所有卡片成为了当时男孩子们的热潮,他和刘昊然就是这样认识的。


刘昊然住在街对面的另一条弄堂里,店面儿却开在了这条街的弄堂口,对,刘昊然家就是那家开理发店的。


上回书说到白敬亭甚是不满理发店的歌声,但意外的很喜欢理发店店长的儿子刘昊然,原因是……是……是什么白敬亭这个年岁也不知道。


“诶,你喜欢糖葫芦儿?”


男孩蹲在店铺侧方的巷子里,卡片被拍得全部都倒扣住了,洗得变皱的T恤上面印了几个不算明显的指印,估计是拍卡片拍到手出汗随手擦上去的,但眼睛倒是亮得出奇,一副跟你很熟稔的样子,叫你的词语却是无所谓的“诶”。


“比一次?”


初中还不是男孩子抽开成长的年纪,于是白敬亭只记住了那颗虎牙。他蹲在男孩身前问他要不要比一局,他的身子挡住了大部分光源,狭窄的小巷一下进入了黄昏模式,光斑若隐若现,就像白敬亭手里的卡,忽反忽正。


比赛规则很简单,就是每人拿出十张卡,有人物的一面朝上,两人轮流用手拍卡片,卡片没翻面则换人,谁先使卡片全部让人物一面朝下谁就赢。


白敬亭摩拳擦掌,刘昊然信心满满。


“赢了请你吃糖葫芦儿啊。”男孩像个调戏本家的小鬼,装得像模像样。


白敬亭不接话,稳稳当当的下手拍了一张,反了。


于是就这样跟刘昊然认识了。


两人不在一所初中,但梦想着同一所高中,初三这年两人补习班上的勤快,白敬亭补物理,刘昊然补语文。经常白敬亭正在这串联电路的时候刘昊然下笔把作文题目写成串联,经常刘昊然背着“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的时候白敬亭把串联并联写反了,于是乎他们丢了笔去外头找乐子,卡片已经成为过去式,篮球变成了主力军。


白敬亭在初三的时候抽条到175,刘昊然矮一些才170,盖帽儿的时候白敬亭心里就无比的爽,当然最后比分也不是盖帽儿就能盖出差距的,刘昊然球技也不赖,虽然比着白敬亭差点,但白敬亭喜欢跟刘昊然过招。


出了一身汗后就石头剪刀布输赢决定谁去买饮料买冰淇淋买水,然后各自躺在篮球场上对着篮板又开始认真学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物质有三种状态,固态,液态,气态。你的伊人属于什么态?”

“我可去你的吧白敬亭!”

“好勒,鞠躬,下台!”


白敬亭习惯把相声的常态转为生活的常态,那是他那几年做的最顺溜的事儿,刘昊然也懒得纠正,就这么惯着惯着,人就长大了。


高中三年他们都是同桌,白敬亭同样填报了理科,但最让他头疼的科目变成了化学,而刘昊然一如既往地还在跟语文不死不休。但这回他们学会了利益互取——互相给对方补课,酬劳是刘昊然要陪白敬亭打篮球,白敬亭要陪刘昊然做木工设计。


白敬亭高二之前一直在校队,刘昊然去看过那么几场比赛,白大神成为了篮球队的昵称,随之而来的是教室抽屉里塞进的一封封情书,白敬亭不管这些,刘昊然倒是兴趣使然,使坏的时候在白敬亭闭目养神的课件抽出他的信用自己不及格的语文水平声情并茂地给白敬亭——棒读。


起初白敬亭还会跳起来打他,听得久了就转过头来定定的望着刘昊然,挑衅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书放哪,小心我让你知道知道语文125分水平的有声感情朗读。”


刘昊然就乖了,摸摸白敬亭的头发,“白白乖,白白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敬亭变成了白白,像个单独问你要糖果的小孩,这称呼只能他叫,其实也只有他敢这么叫。


白敬亭才懒得管他。


高中的时候白敬亭和刘昊然都抽条到了180,随着身高成长的还有逐渐张开的面容,校园论坛上不知名小道投票X中校草,这两人以平票分分高挂在那个帖子里。


当然刘昊然和白敬亭对自己的长相一点都不敏感,甚至一度觉得不好看,直到两个人第一次接吻。


接吻发生在白敬亭陪刘昊然做木工设计那天,那天周六,刘昊然骑着自行车带着白敬亭踩了7公里才到木工店,白敬亭第一次坐自行车后座,体验了一把“在男朋友身后搂着劲瘦有力的腰,靠着温暖宽阔的背,衣角翻飞的女朋友角色”,白敬亭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只是觉得新奇,有那种刘昊然也不赖的念头与想法。


高中白敬亭就很少去听相声了,倒是喜欢听起小曲小调,什么评剧,什么太平歌词,白敬亭听爷爷唱得多了,自然也会上几句,耳濡目染也就挺喜欢这种调调。


“许娘娘,许娘娘敬酒渐台上,忽然间狂风吹灭烛光。

小将唐狡饮酒过量,

他顺手牵袖放轻狂,

他顺手牵袖放轻狂。”


是挺轻狂的。


这话说给刘昊然听的时候刘昊然差点锯劈叉自己的木头,然后他摘下防护镜和口罩,一脸正经的说,“白白也不赖。”


这年他们已经高三,在世界疯狂抽长的时候,他们的三观也在自我筑巢。男孩子和男孩子的恋爱是一道选择题,他们选择不是,嘴巴却不认可,倔强的凑到一起,两个人摸着对方的反骨一声声的说着“我喜欢你”。


年少轻狂似乎总是以悲剧收场,大学刘昊然和白敬亭填报了不同的学校,分手倒是没有分手,但一个月两次见面的时间带给他们的除了做爱就是吃饭。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说温饱是基本问题,最高层问题是自我价值的实现。白敬亭喜欢写作,刘昊然喜欢演戏。话说到这里意思再明显不过,年轻人还是要追追梦的,现实和感情怎么平衡,是年轻人的难题,但不是成年人的难题。


白敬亭笔下没有痴男怨女,白敬亭也不写痴男怨女。白敬亭喜欢两种文,一种悬疑推理,一种游记感悟。他跟刘昊然大三去了冰岛,在白雪的世界里看到了极光,别人在极光下亲吻拥抱甚至做爱,他们在谈怎么写一个冰岛极光的完美犯zui事件。


白敬亭的《留白》也是在冰岛开篇的。《留白》是白敬亭的悬疑推理小说,主人公在周游世界的时候认识了另一位主人公,他们因为都在调查各自的案件而相遇相知相爱,结局却发现对方是各自案件的主谋。


刘昊然听完大概介绍后,躺在酒店床上咬着白敬亭的耳朵,说,


“以后我来拍,我来演。你主谋我。我共犯你。”


成年人的解决方法就是选择把选题变成多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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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什么吉儿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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